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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昨日的世界》有感
儘管當時經濟景氣得十分誘人,我父親仍然採取那種小心謹慎的擴大方式,那種剋制而絶不貪婪的性格,時代的信條是“穩妥第一”,擁有一家依靠自己的資本而“紮紮實實”的企業,比通過銀行貸款或者什麼抵押而擴建成一家大規模的企業更為重要,他一生的唯一驕傲,在自己最可靠的信貸銀行裡:羅思柴爾德始終處在貸方,畢生從未有人在一張債據上、一張期票上見到過他的名字。
他討厭任何投機,不冒一點點風險。一生從未參與過一筆不瞭解的交易。當他漸漸有錢和愈來愈有錢時,也從不歸功于大膽的投機或者特別有遠見的行動,而歸功于自己適應了那個小心謹慎的時代最普遍的方法,即始終只用收入的極小一部分來作開銷,而把逐年遞增的巨額款項用來補充資本。
像同輩中的絶大多數人一樣,如果看到一個人把自己收入的一半無憂無慮地花盡,而不“想一想以後”,就會視為一個靠不住的敗家子。
當時國家還沒有想到要從巨額收益中多徵收百分之幾的稅,有價證券和工業股票卻能帶來很高的利息。而這種保守的生財之道值得,是因為當時還不象以後通貨膨脹時期那樣,克勤克儉的遭到偷盜,規矩正派的遇到詐騙,當時,恰恰是最有耐心的人、不搞投機的人得利最多。「這種藏於內心的自豪感對他來說比任何外表都顯得更為重要」
使我联想到,与其说是“城市病”,或是要说“時代病”,1900s的维也纳,无疑是座典型的城市,不同的可能更在時代意識/精神?
进一步推想,那些小心翼翼积累的财富/意識同样也禁不住時代的涤荡,如果以“良好生活”为问题意识的话,当下的時代或可以说源迹于美国?那么,如果再超脱来看,是否还存在“周期/动力”的问题?即,或许也值得古今中外多维度的比照分析。
我认为现代城市生活的“目的”更重要的不是奢侈,而是一个巨大的“安全”体系:清洁的水、充足食物、安全住房、医疗手段、教育、体面尊严。文中提到的“奢侈”是伴随着这些目的不断发展演变才出现的。早期的城市没有滴滴,那么即使乘坐马车也是一种奢侈吗?和乡村诊所比起来,城市大医院也无疑是一种奢侈,用各种手段延长绝症患者的生命也是一种奢侈?
所以说,怎样区分什么才是必要的福祉,而什么是奢侈?如果能够区分,我们是不是可以让发展的脚步就恰好停在这个分位点上?如果可以这样规划,那么剩下的人应该去做什么,难道应该什么改变也不做?我很难想象。
如果这篇文章的立场是反对“奢侈”,那么似乎也不应该反对“痛苦”?如果“996”的劳动成果是必要的话,那么忍受加班为什么不被视为一种“美德”?毕竟,农民为了果腹也要一年到头辛勤劳作,付出的汗水不必任何一个城市人少,为什么没有人质疑这不是必要的?
有点感觉是,「应然」的价值和「实然」的生活挑战之间的困境。富有我倒觉得是不缺乏的,加速是让“剥削”这个事情被隐藏了起来,但是富有有点感觉是从古至今绝大部分人的追求。绿色和健康,肯定也在大部分人所追求的生活方式以内,无论是花更多的钱去请健身教练,买好看的健身设备等等。但是“智慧”和“幸福”这两个概念就很不一样了,抽象程度比“富有(如果单纯指物质财富)、绿色、健康这些高很多。
”智慧“是指什么呢,翻电一直在批判的知识的显性作用,如果没有翻电的提醒我觉得可能自己都很难意识到,但意识到了之后确实带来的是更多的负担。前两天和朋友和朋友开展一个比较严肃的讨论,是关于要不要形成自己比较严肃的、立场鲜明的观点,以及要不要影响他人,讨论到后面,朋友突然问我:那如果我不深入思考,可以么?我一下愣住了,说:”当然可以啊,确实现代社会那么多消遣的东西,不需要深入思考也可以过一辈子。“so,智慧在这里是,我可以引导朋友主动的去想:我可以怎么更好地去了解一件事情,然后找到自己的论点和论据么?
城市带来的本能和感知问题,就是城市让哪些东西必须思考,哪些东西不必思考,也是个好问题啊
钱没有价值,让钱能换取生活必需品的社会是人构建的。而我们很多人没斟酌过生活得以实现的逻辑。老板发给员工的钱可不是戏法变出来的,这也许是工薪阶层比较难看到的点。
然而,如果靠一个人发钱是我们生活的主要乃至唯一指望,而我们又不知道钱是怎么来的,那么我们的生活方式就只能是言听计从。若非如此,我们就要面对生活难以为继的困难。
看到这被隐藏的逻辑很重要:
那些促成我们满足的人,他们也有意图。亏上百亿的人,在想的是什么?
为了让我们得到满足,有人参与其中。你愿意去送外卖吗,少了那些干你不愿意干的事的人你能吃到便宜快捷的外卖吗?
忽略前者会让我们以为自己爽是自然而然,忽略后者会让我们觉得自己爽是天经地义。
如果即便老板给钱,但让我们 996 我们还是难受,我们又凭什么能以「我给了钱」为由觉得自己被满足是理所当然?
一个代价,或者说风险是,一些科技正在把逻辑藏得越来越深。并提供表面上的蝇头小利和便捷来培养用户的使用习惯,并从中谋利,而用户难有意识。先免费、再少量付费还会给很多所谓折扣套餐的付费形式,网文、网络视频、手游,盖莫如是。这极端考验人的自我意识和自控力。最玄妙(如果不说糟糕的话)的是,当你上头花了钱之后也不会怪罪到这套形式的提供者头上,因为你觉得没人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让你付钱。
第二个风险是,生活的便捷使得消费的人和付出的人的生活空间越发隔离,人与人止步于金钱关系:对给我送外卖的人我至多就在门口和他打个照面,知道他骑车辛苦;而做我这份外卖的人、提供食材的人过的是什么生活我这辈子根本不会见到。假如有一天他们的生计将被取代,我很难共情,我首先关心很可能是外卖是不是要涨价。
第三个风险是,假设我们脱离了消费视角,手握能让他人更爽、更快的爽、更多的爽之能力的时候,面对可能的收益,我们很可能找不到理由不这么做。而这正是大多数人信奉的。
最后小小地收束一下,全文没有谈想要创造什么,而都是在谈正在消受什么然后为此担忧。如果有消受事物之外的意图,会更能指导实践。而不是教条式的为了反抗而反抗。我想这也是为什么 @Luka 所提的洗碗机与文章中例子感觉如此不同的原因:他提出了目的明确的要事:陪伴重要的人。陪伴谈得上更快更爽吗?
所以这个代价究竟是什么呢?什么代价需要我们这么在意,需要去反抗这些“更多选择、更爽、更少等待”,大部分人的眼中,我们要付出的代价就只是金钱。
换一个例子,洗碗机。譬如我们公司是6点半下班,回到家7点半,做完饭吃完差不多可能9点了。如果这个时候还要洗碗,假设是一个已经有了孩子的家庭,洗碗机的出现也是一种便利,它可以让你有时间投入到更重要的事情-陪伴家人/辅导孩子作业之类的事情当中。当然,往前回溯,我们可以说,如果工作时间、通勤时间不用那么长,那是不是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可以陪孩子、做家务、和家人聊天,答案当然是这样。
所以,城市病的来源是,我们不可抗拒地,一出生就成为了“现代的城市人”?也凭借着理性,我们可以反思,反思现代社会的一切,但我对于刚刚的问题还是没有很好的答案,这些”时代病“下,我们到底付出的是什么?似乎一切问题又回到了每个人的”何为良好生活“这个讨论之上….
又一次深深地感受到,我们对于除了现在城市生活以外生活方式想象的贫乏….
这句是“为了对他人网开一面放弃自己的便利性”的意思?
在“看理想”公众号看到的时候就有点疑惑。
这句话确实写绕了,我觉得这里要表达的是,就是我们不太可能牺牲自己的便利性来对他人放低要求,例如不太可能放弃对外卖送餐和网购的速度要求。
不禁联想到「不爲圣贤,便爲禽兽」,不知先贤是不是也曾有过类似的困境思考,以及,该追索的重心,是在城市,或是在人?既或,如果将人置换出城市的环境(变量),会否仍遇近似的困境(门槛);又或,代价是在「城市」,或是「规模」,可能也值得斟酌。
这种奢侈生活风格是一个整体,没有从细节上变化的可能,如果仅仅停止外卖,或关掉空调,你只会显得更蠢,这些改变都“没有必要”。如果没有某种根本上的视角转变,城市生活会成为我们唯一可以想象的生活方式。
与这段话勾连的是维特根斯坦23中的一段话:
因为在我们看来啊,我们的生活当然比一个农民的生活好很多啊,我们更有钱,更有知识,更有见识,那我们的生活应该比他们活的更好啊,但其实从深度上来讲啊,我们跟这个农民的生活,其实我们的深度要浅的多,这个观点啊,还真不是我今天新想出来的,你看我截这个图,这不就是在这个一日团跟梁红老师那期吗,但是为什么这个一日谈最好的一期?如果你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可以去看看这个节目里面,我就说过啊,我们从什么视角来看,城市生活是一种巨大的匮乏,而乡村生活是一个丰富。我们想一想啊,我们说一个农村社会,我们甚至说一个更传统的农村社会,我们不要想让他们出去务工啊,我们就想那种生活在农村里的人,他周遭的环境几乎周遭非常大范围的自然环境,家庭周围的村落,他们整个宗室宗族,自己在这个地方的记忆是为了一草一木,我们知道在农村里面,人跟自然,我就拿自然举个例子,我们这树就是树,所以反正城市的树一用来看,二用来遮阳避雨,没有什么别的功能,甚至避雨的功能啊,很多人可能也并没有感受到。但在农村里啊,这些植物都有用途,什么可以吃,什么可以治一些小病,什么可以放养养牛,什么可以喂猪等等啊,这些植物都包括有些根本就是他们自己的作物,所以这些作物都跟他们的生活相关联,这些作物呢,又与土地相关,土地呢又与家庭相关,整个生活形式其实是高度的融为一体的。
以及与梁鸿一日谈中梁鸿老师说的一段话:
但是但是我是在想着做一个写作者,或者作为一个在乡村长大的一个孩子。那当你再重新书写这片土地的时候,那你是否就一定用那种单一的观念的理解,你的乡村生活。也许吴奶奶永远不自知。也许四个打牌的人永远不知道这个时间的流动意味着什么,但是我想,我们在理解这种生活的时候,它是否也包含着我们对文明的一种想象。因为今天我想现在是科技文明,时间文明,是时不我待。对这种文明,那这是否是一种真正的生命形态,或者是一种唯一的生命形态。包括今天我们说这种这种慢的时间的感觉,这都是难得的一定不可能的,我们每个人难道就一定要这么焦虑。就是这么这么大的一种成功的欲望,失败的感觉。对不对?那是否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能对时间,我们对人的精神划分太过机械,太过简单。这是有可能的,所以我们返回可以反思城市生活本身,这并非是说乡村一定就包含着他们对自我的认知。但是当我们用这种,当我们拥有这种形态,当我们觉得它可能包含某种东西的时候,我们用这种眼光再反观城市,可能就发现它的可能性了。
看了因为身材焦虑,就可以徒步2公里去吃午餐,真是太汗颜了。天下真是不缺有行动力的人。与她相反,我是那种特别缺乏行动力的人,也就是连下载点外卖软件,选选外卖,动手点一点都觉得麻烦的人,所以我也不吃外卖!平时轮到晚上值班,也就吃一碗留在值班室里的泡面就行了。唯一一次被逼点外卖,是被单位安排春节晚上值班,可以报销点外卖的钱,领导也在值班,得帮她一起点外卖,一起报销。因为报销的钱必须走一张单位发的信用卡,觉得麻烦,委托了另一位经常点外卖的同事帮着点了2份外卖。所以,我和身材焦虑不吃外卖的两个人,也算是奇葩了,构成了特例,所以也不值得太过关注。这个问题,得看社会上大多数的人怎么做。确实,外卖公司给第一次点外卖的人现金奖励,简便的软件操作,外卖可以节约工作忙的人时间,这许多使得“转变”的门槛很低,越来越多的人顺利跨过了门槛,习惯了点外卖这种生活方式,便构成了博主所说的问题。
因为身材焦虑不点外卖本身还是城市生活方式,这里需要打破唯一可以想象的生活方式中的唯一
关于梁鸿的部分有一定的启发,但我的认识和这个“唯一”的想象相反,可以说城市的生活方式恰恰并不是一个焊死的唯一,更像是许许多多“必要”的碎片拼接起来的。如果放到乡村生活方式的旁边进行对比,城市生活方式最大的特点就是这种类似碎片的,模块化功能化的拼凑,是许许多多零碎的“贪婪”需求。但每一个贪婪的需求是否真的像涂了胶水的乐高零件那般,一旦安装就难再拆卸,以我的经验出发,我是保持怀疑的。
正如所谓身材焦虑,可能大家对何谓好身材的想象比较统一,但只要没有一个“必要”的限制,大家有充分的自由不强迫自己趋近那个“必要”的好身材。
而城市病可能正是因为城市的胜利,因为我们每个人以及我们携带的欲望、“贪婪”和不得不为此付出的代价拼凑出来。
我觉得“习惯”不一定会导致“奢侈”。举个例子,我们单位要推行一款网站自助申请,自助打印证书的功能,这个功能的前期设置比较复杂,需要上传很多照片,更新控件,但确实可以减轻客户负担,客户可以全程在网上操作领取证书,最重要的是免费!但是,无论怎么推广(开会做宣传,写简单的指南)客户都不愿意改变。最后动用了一些强制力去推广(不让他们现场打印),慢慢的,大家也都转变了过来,习惯了一种更简便,舒适的新工作方法。这和现在疫情导致的在家工作有点像,有时候,“转变”是迫不得已的,而“习惯”就是转变带来的后果。人总能习惯新的生活方式,有可能变得奢侈,也有可能变得朴素,所以,我认为关键在于如何推动“转变”。
仅仅是以我的生活来说,这个“不可能”中还包含一个原因:人们对于“沟通”、“交换意见”的排斥。其实很多时候,在一个人的情况下,人想要不开空调还比较容易,但是一群人生活在一起时,开空调的几率会大大增加。不只是因为人多了温度会上升,还因为一个人提出“开空调”后,其他人放弃了主张“不开”。
那个决定开空调的人是改变者!其他人只是跟随。我现在的办公室是一个大厅,通常情况就是,某一天大家都觉得好热,好热,但中央空调的开关在大厅外,没人想到要去留意在什么位置,怎么调控,所以提出开关空调的只会有两个人,一女是个刺头,看到什么不公,就要跳出来,比如看到街上商店里养一条城市禁养的大狗,她会连着打110投诉,把人家逼回乡下去养。另一男,是个热心人,他总会管些大家都不愿意管的事,比如每天提醒我们吃饭时间到了。
这两个例子之间的关联没有能够很好地展开。
城市生活之“奢侈”不可持续在这里是一个“假设”,有更多的例证可以说明这一点吗?
蛋壳的溃散同样也是如此,通过高收低租这种奢侈的手段来快速聚集房源和租客,即使背靠庞大的现代金融市场,蛋壳也难逃一劫。当然了,今天有无数的公司采用同样奢侈的手段扩张,不是个个都落得蛋壳同样的下场,持有认为自己一定不会成为那个倒霉蛋想法也非不可理喻。但那些为曾经的奢侈承担代价的人们是理所应当的吗。蛋壳执行董事长曾言「作为一家创业公司,当你做的事情变成风口的时候,必须要拼命高速发展,甚至短时间内牺牲投资人的利益,我们宁愿多亏钱,依然要追求发展速度」若是秉持如此的想法,那确实是「他」自己活该
由「城市」和「加速」引发的一些联想,翻电曾经介绍过达马西奥的观点,「人的意识可能有两类,一种类似生物本能反应,另一种好比自传式 Biography的自我感受」;结合我自己的感触,许多时候会感觉像“金鱼只有7s的记忆”那样,大量的事情是经过即忘的(或是一种马尔可夫性 Markov?),但有一些事,对自我产生如此重要的影响,乃至可以将人生划分为事前、事后的两段,即自我的意识(或认知)存在类似「跃迁」的现象,而可能引发「跃迁」的往往是人作的决策(行为);
之前,翻电还介绍过「城市心灵」和「农业心灵」的概念,相较农村,城市环境的一大不同是「带给个体大量的陌生场景」,人在陌生环境下就面临更高发的决策挑战;即,城市≈「大数(人口)」×「高频(交互)」,当我们说人的生理在长久的历史中并没有太多进化时,会不会「城市」让人的心智演化有了指数式的快进?
可观察的现象,伴随(城市)人口爆炸的同时,人的故事(eg.小说 ...)也存在(创作/信息)爆炸?
在关于宇宙丰度的现象解释中,世界由最初基本粒子氢、氦伴随膨胀,逐步聚合产生了所有的自然元素,其中有一道门槛,是由“3氦核聚合出稳定的碳12”,即,是一种临界极端环境而引发的尽管极小概率、但关键事件的发生;由此解释了从大爆炸最初的粒子汤,伴随膨胀而衍生出的世界;而关于城市、社会和人,让我有一种倒映式的联想,即,宇宙从奇点衍向稀薄,而人(或社会)是不是正逐步由稀薄聚向奇点?而城市,在类似于实现一种“人的量子效应”(eg.遍历/跃迁/突破临界)
而城市的另外一面,则是「分工/(极致高效地、乃至科学?)」,这一方面让社会又越来越像一座不断叠加的乌龟塔,另一方面也让本能发自「反馈-反应」链越来越长,甚至可能会成为一种“衔尾蛇”(自噬)?这会不会是城市结构可能导致的一种风险。
> 主要是感触在,“没有人是一座孤岛”@John Donne(1572-1631),正越来越有具象的打动,可又越来越像一句纸面的诗
以上只是发散思考,没能深思斟酌,如果有不妥或不当的地方,很希望得到指正。
反过来想,加速没有任何意义和优势吗?
这部分其实可以从分散和间接两部分来很好地论证一下,但是没有,比较可惜。
因为国家政策,996已经被放弃了,所以在这个视野下,如何看待城市病和政策调控的关系呢?
前段听在快递物流公司一线(上海)就职的一位同学提到,他们加班需要提交加班申请,经过领导审批。结果是他们周末加班从不打卡,也就没有提交申请表这回事。想说的是,政策调控似乎是无效的。
其实今天有很多人确实是不看抖音的,他们是怎么实现的呢?
是的,像我手机到现在都没有抖音之类的短视频软件。这几个“同样”有点牵强,没觉得哪里“同样”。
有幸参与讨论,顺着思路进一步联想,感觉到「生育·率」是一个值得梳理的问题
1、首先,或许可以把生育/率细分为二个概念
2、就生育率而言,举例来说,“如果样本为5名妇女,总体繁衍了5名子女”,那么我感觉“每名妇女各生育了1个后代”,和“只有1名妇女单个生育了5名子女”,是不同的现象/意义
3、沿着“哒 咕”的思路,我有另一种感觉,生育子女对现代人类来说,或孩子对现代个体(人生)而言,有独特的价值
4、即,我如果尝试梳理生育的作用,会想到,第一层,生育是人的要件(被写入基因的底层目的,人≈工具/载体?);第二层,是传统的“养儿防老”(理性人选择?);第三层,则是现代人满足以自我为原因的快乐(宠物行业的方兴未艾,乃至各类情感绑架?);第四层,是打动我的纪伯伦(1883-1931)的诗“你的孩子,并不是你的孩子”,指向的是一种对人的成就(或见证),而经历一种成就,本身对人有独特的价值;也即,现代社会,生育可能在一些方面没有那么必然,但在另一些层面,可能更加重要
5、而人,往往会先有了行动,再想为什么/解释(或怎么办),所以我联想到,生育率数字的背后,行为的动机/解释也值得被考虑
6、发达国家(富裕)、教育、城市化等情况,明显伴有低生育率现象,我想这是共识;不过也有一种直观的感受,少子化(例如我们特有的独生子女环境)会不会涉及到地域/文化(甚至政策)因素(eg.东亚),即,如果有生育意愿的低落趋势,多大程度源于人内在的认知,多大程度源于外在的压力/或理性选择
7、如果再进一步的话,「生·育」或许也值得细分为二个概念(eg. 生≈生理,育≈行为),因为由纪伯伦总让我联想到孔子,孔子可能很大程度塑造了东亚文化下的亲子伦理(eg. 孝@“无违”、“色難”、“子生三年,然後免於父母之懷”),即,相对于纪伯伦,在亲子之间,孔子往往多是对下位者、弱势者、资源后手方的教化/规劝,尽管的确都是一种善上的智慧;但反之,似乎转个角度,东亚文化中,由上而下的视角下,更多是恶上智慧的方法/技术了(@法家 etc.)
8、而我另外的直观感受,即使是孔子所推崇的理念,在现代也面临很大的践行阻力,可能是因为物质而言,相对于轴心时代的匮乏社会,我们可能正处于一个充裕时代,以及,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有这么一个问题,「如果成其父母,是因为生,还是因为育」,或者说,成为父母,是否需要学习,作为父母,是否需要要求
9、例如,极端来说,戈培尔(1897-1945),他也是六个孩子的父亲;普通来说,每天流连5~6小时看娱乐电视剧(亦或TIKTOK etc.)的芸芸众人,为人父母者应该也为数不少,进而,当甜咸粽子/月饼也能成为争议话题的时候,其实背后都是高油/盐/糖的饮食习惯;传统≈习惯,背后有特定历史的烙印,但如果现在是一个快进时代的话,过去认为理想的侍亲伦理,现在会让我感觉做起来很难
10、发散来说,我很认可一句话,「人会有一种悲哀,即生在大国而不读书」(≈不求上进?),可现在共识存在的Social Media喧嚣的背后,即各类网民标签的背后,往往同时也是为人父母/子女者,类似诸多代际之间观念/认知的张力(乃至互不认同),或许也会投射向生育意愿
11、那么,如果存在低生育率现象的话,成因的梳理(eg. 质vs量)可能会再值得细分
12、另外,关于孔子的言教,我个人有一种感觉,教化的初衷可能有其特定的对象(vs 有教无类),例如,是普适在士以上的阶层(eg. 公子申生值得克已孝父),但或未必言及全民(eg. 小人)(但这也是我存疑的理解)
13、至少,我会有一种感觉,孔子的一些言教,会好比几何原理的第五条,在现代正变成一条定理而非公理,值得再慎重的审视
其实我最近逐渐认为,低生育率也是一种“城市病”,是城市生活形式本身剥夺了人的生育意愿,生育这种行为和极盛城市生活并不相容。
这里是否是一种中产阶级对城市的吹毛求疵?例如对很多低收入者而言,其实进入城市,确实就是一种更好的生活,有哪些数据可以支持我们这方面的想象呢?例如医疗问题和教育问题等。
国家统计局于2021统计年鉴发表的分城乡医疗卫生机构床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