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不少捍卫语言暴力的言论,认为其不仅合理,还具有一定的必要性。这让我想到对这种暴力的原因做一个检视,从了解和克服一种思想暴力的模式中,为公共纷争找到一些新的可能性。
今天我们聊一个格外重要的问题,看标题你也知道,今天我们聊的是暴力语言的暴力和思考的暴力,就为什么讲这个问题呢?说起暴力,其实现在我们是热暴力非常少的时代,不管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还是社会整体的治安,整体的凶杀率在世界各国都在非常大幅度的减少,我们面对的热暴力确实越来越少了。
很多人尤其是比尔盖茨阵营阵营的各位科学家社会学家们,也把人类热热暴力的减少当做人类文明整体发展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来看待。
当然热暴力的减少一定是个好事啊,但是今天语言言语的暴力却越来越多,尤其是有了互联网这个玩意之后,大家可以简单对比一下,在互联网之前和互联网之后,尤其是进入所谓yy2.0,就所有人都可以自由发言之后,言语暴力是不是越来越来越多,越来越花样百出了,肯定是一个情况,导致我真正想做这期节目的原因还不仅仅是因为言语暴力越来越多,而是因为最近还越来越多产生了言语暴力不仅合理,而且必要的理由,最简单来说就是两个主要的现象。
第一个是之前因为一日谈最后一期和周期末,再加上之后再看李翔写的关于讽刺文化的文章,就是认为讽刺也许是一个需要去考虑的现象,需要去反思的现象,但很多人会觉得讽刺这事儿,它作为一种语言暴力它非常合理,他为什么要去反思呢?第二是侮辱性的言论,就是最近看到了也是女权主义者认为发明的对于男性的侮辱性言辞是有帮助的,是有好处的。
女性大量的使用这种侮辱性言辞,对于女性的处境是有好处的,而且甚至是必要的这种言论。
因此我们今天不仅出现了在网络上出现了非常多的语言暴力,且这种语言暴力在今天获得了一种理论上的合理性,甚至是必要性。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我觉得我们值得来说一下暴力语言的暴力和思考的暴力。
当然我们这么说是对整体尤其是思考的暴力,是对整体想法的一种反思,并不代表对刚才并不代表如果你支持脱口秀,支持单口喜剧的恶毒讽刺,你是我们今天要批判的坏人,或者你是个女权主义者,你是我们今天要批判的坏人,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啊。我们是在去反思,我们每个人身上都可能存在着这种思考的暴力。
好,我们就正式开始。说到暴力的问题,暴力当然是在我们的生活中避之不及的问题,我们一谈到暴力,我们当然谈的就是暴力的例外,什么意思?意思是说我们每个人都知道暴力不好,暴力不好是写在人的基因里边的,可以这么说。
因此当我们谈暴力我们就在谈什么情况之下,竟然我们可以使用暴力,这个是我们谈暴力的时候最多谈到的,比如说今天任何现代国家都是国家垄断暴力,国家垄断暴力机关,因此在整个司法体系运转过程中,包括刑罚的惩罚,那么公民要触犯刑事犯罪,你才会面临到暴力,因此你成为刑事犯罪的嫌疑人或者真正被判罪是触发暴力的例外。
还比如说正当防卫对吧?当你处于正当防卫情况之下,你甚至可以使用暴力,比如说一个国家侵略其他国家反侵略的战争,也被当做是一种暴力的例外,在这个情况之下暴力是可以实施的。所以以上这些我们在说暴力一直是我们尽量避免的事情,所以一般我们在谈暴力的例外,也就是说在什么情况之下暴力才是合理的。
除此之外暴力一概不合理。就像一直以来,我们也想在某些领域废除所有的暴力例外,也就是说在这些领域倒立的例外甚至都不被允许。比如说反家暴,我们认为在家庭环境之中,除了刑法管的之外,应该是没有暴力例外项的,你不可以说我的丈夫或者我的妻子泰国顽劣,他的个性有什么问题,我暴打他一顿,对吧?比如说反体罚,我们也会认为不管你的孩子多顽劣多糟糕,你可能都不能够使用暴力。
所以说在某些领域,我们甚至主张除了法律馆的之外,应该没有暴力的例外,应该在这些领域对所有暴力都进行一种非常敏感的非常决绝的态度,反对在这些领域使用暴力。但其他一些领域,比如说你跟你在饭店跟人喝了酒,然后酒后他先打你,你打了他,这些我们的容忍程度就会比家暴和体罚要高一些。
所以确实我们通过以上论述,我们会发现起码在物理暴力这个领域,我们一直是在想办法怎么避免物理暴力,也就是说不到万不得已的例外情况之下,我们并不使用物理暴力,但是就这么说,确实暴力还是有用的,所以说才会出现暴力的例外情况。
在什么情况之下我们会不得不使用暴力是有用的。
第一,比如说报复,就拿死心来说,很多人认为死刑合理死刑这是终极的报复就是因为以命抵命,当在这个情况之下我们认为暴力是合理的。
第二自保对吧?正当防卫在自保的时候,我用暴力去停止他人的暴力,反侵略战争也是一样,很多时候我们认为为什么人还是要比如说女孩要学一点防身术,男孩有时候也要学一点防身术,原因就是因为暴力可以用来自保。
第三,很多时候暴力用来发泄,有时候不针对人的暴力,我们可以针对物件暴力摔杯子等等,但我们知道以前也听说有一些服务,暴力发泄就里边有一些软的人,软的玩偶,或者有一些可以摔的玻璃器皿,你在里边去对这些东西发泄一通,暴力人有时候要通过暴力来宣泄。
最后是我们今天可能着重要讲的,就暴力也确实可以使对方服从。也就是说你打到对方,比如说刑讯逼供,屈打成招,就是让暴力迫使对方服从,因为对方讨厌暴力,对方为了让暴力停止,可以答应你的其他条件。比如很多军事侵略也是促使暴力,让对方服从,正是因为人人都讨厌暴力,暴力才可以让对方服从等等。因此暴力是有功能的,我们不能把暴力当作一种病毒来看待,暴力是一种疾病顽疾不是暴力本身有功能,暴力可以用来报复,暴力可以用来自保,暴力可以用来迫使别人服从,暴力也可以用来发泄。
那么同样不仅是物理暴力,语言的暴力这些功能也是有的。
我们也明白确实存在一种语言的暴力,比如说辱骂、侮辱、讽刺、嘲笑等等都是语言的暴力,包括我们整个用伯格曼一起讲的情感绑架,很多时候也是一种语言的暴力,为什么我们管这个叫暴力?
当然这是比喻性的,最开始violin这个词在这个词源里面指的就是力量strength,所以总的来说暴力这个词指的还是物理性的,当我们说语言暴力的时候,我们确实在隐喻,我们在隐喻什么?
我们在隐喻物理所实现的这些力量和功能,伤害报复自曝服从发现语言一样可以,我们隐喻的就是这个功能,而且实际上确实如此,正因为如此,语言的暴力才如此伤人,语言的暴力才是我们今天值得去讲的,正是因为我们今天确实我们有效遏制了热暴力就是物理的暴力,但是我们却根本没有遏制住语言的暴力,甚至认为语言的暴力合理且必要,这是我们今天讲到的原因。
就是因为语言的暴力虽然是隐喻物理的暴力,但是和物理暴力一样,它非常的可怕。
比如说语言当然可以用于报复,像物理暴力一样,不管是他人骂我,我可以骂别人,他人打我,比如说在街上有人打了我一下,但是我打不过他,人们围上来了,我可以用骂他来代替打他进行报复,这种情况当然是存在的对吧?所以说语言当然可以伤害,正是因为,语言可以伤害,我可以用骂来报复他打,但是很多时候我们在网上我们用骂报复别人骂我骂他,所以语言本身跟物理伤害一样是具有报复属性的。
第二,语言当然可以用于发现,很多时候我们不开心,就像需要雾里的发现屋一样,我们用语言来进行发泄,之前我们可能四五年之前还蛮多,就是在UC聊天室之中有这种人专门进入对骂聊天室,在里面骂各种粗话来进行发泄,所以说语言的暴力属性在这里面也能看出来,它确实可以用于发现,当然语言也可以用于服从在学校里面,老师不去体罚学生了,同样有语言暴力的方式可以使学生服从,你可以侮辱他,你可以轻蔑他,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就是我们大家整个用 ff30伯格曼一期来讲,语言如何实现情感绑架,如何来用语言迫使对方服从这方面和暴力是也是相当类似的,但是有一点和物理暴力是不同的,我们看到相同的语言一样可以伤害,可以报复,可以发泄,可以迫使对方服从,这个都是语言的特征。
当然这里面其实已经有很多细微的差别了,因此是隐喻性的,也就是说语言迫使对方服从,可不可以?不用暴力?当然可以,你通过讲解通过说服等等都可以迫使对方服从对吧?当然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不叫服从了,是迫使对方接受你的观点,但这个通过非语言的手段,通过身体是不行的,这是语言的特殊性,但语言还有一个特殊性就是在暴力的诸多功能之中,语言不可用于防卫,什么意思啊?
就是我们一般没法用语言来遏制暴力,遏制语言的暴力,就是我们当然可以用语言的说服来遏制暴力,那就不是语言暴力。但是比如说物理行为可以以暴制暴对吧?
暴力确实有停止其他暴力的意思,但语言的暴力不行,比如说联合国维和部队就是用暴力制止暴力的这种行为,反侵略战争,暴力制止暴力等等的,但语言不行,语言暴力不可以制止暴力,是因为物理暴力,我们可以用暴力手段让他人失去进一步施加暴力的能力,他就没这个能力了,比如他被我打伤了,他就没法再施加暴力了,但语言暴力很难骂到别人的语言功能失调,骂到别人声带崩裂,骂到别人舌头受伤是做不到的,所以语言暴力不能够制止暴力。
当然我们经常说骂到别人哑口无言,骂到别人语色,但我觉得比较难,因为我们应该也在日常生活中或者在网上看到过这样的情况,就一方可以口吐莲花骂的花样百出,另外一方即使没有这样的语言能力,没有这么能言善辩,他也可以用最直白的脏话回击,所以说骂到对方无法再骂,这个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这一点其实非常重要,这点非常因为暴力的合理性之中,有一大部分是用以暴制暴,是以暴制暴。
12:53
用暴力遏止暴力。
12:55
反清的战争,正当防卫等等,都是什么情况暴力合理呢?
用暴力遏制另一个暴力的情况之下暴力合理。
我们几乎可以说可能暴力,从两个角度去看根本的合理性,一个是报复,第二个就是指报报复本身的合理性都有很多可以讨论的,包括宽恕的问题,包括以暴制暴的尺度问题,抱负的尺度问题等等,有很多可以讨论的,但以暴止暴几乎没什么可讨论的,我们应该都能够认可以暴止暴,绝对是一个不仅合理甚至正义的举动比如说很多见义勇为也体现为以暴制暴。
比如街上有一个丈夫的那家暴,他的妻子,你上去给他丈夫一脚踹开制止住他,这个不仅合理,而且是应该被奖赏被夸奖的举动,对吧?但是语言本身不能够用于以暴制暴,你没法骂到别人无法再骂。因此从某种程度上,语言暴力丧失了一种根本的合理性。比如说我们别人问你,你为什么骂在网上骂他,你不能说我骂他是因为让他没法再骂人,就语言没有以报举报的合理性,这个就是我们要首先去想到的。
在为捍卫语言暴力这一点上,其实语言可以说假设有左右脚,语言就缺了最大的一只脚。语言缺了根本的合理性,就是以暴止暴这么一点。当然绝对讲到这里,虽然我们已经讲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道理,但是还远远没有结束,绝对不是说讲到这好道理,讲完我们停止语言暴力,不可能,这只是一个开始,因为除了暴力的合理性,除了刚才所讲的之外,其实也有挺多混合的地带,比较模糊的地带,比如说第一个暴力作为娱乐,暴力当然可以作为娱乐,我们从物理、暴力、来说啊,比如说upc、wwe就是一些格斗比赛,拳击等等,那都是暴力作为娱乐。
在拳击之中,比如说在USA综合格斗之中,并不是为了要报复谁,并不是为了自保,也不是要对方服从,也不是要发泄,也不是要以暴制暴,它是一种娱乐。斗牛对吧?也是暴力,也是一种娱乐。包括虚拟的电子娱乐,我们在电子游戏里杀人其实也是一种暴力,虽然它跟真实的物理暴力很大的不同,但也是一种暴力。
物理暴力是可以作为娱乐的,同样语言暴力也可以作为娱乐,比如说吐槽大会,大家非常恶毒的彼此攻击,但是不是因为别人骂他在先不是为了报复而就是娱乐大家,我们可以说舞台上的人都知道这是个娱乐,比如说郭德纲在相声中在舞台上以越来越刻薄的方式编造和讽刺于谦,他们俩没有什么仇恨,也不是为了报复于谦曾经恶毒攻击他,这是为了娱乐他人的。
所以语言暴力就像USA一样,也是一种娱乐,我们还可以说吐槽大会就有点像语言暴力界的upc互相打一顿对吧?但是我要说这两者确实有很大的区别,比如说USA和ww,我们先从斗牛开始说,斗牛很多人就会激进的认为我们就应该彻底废除这样的暴力娱乐,这不是多么不可思议的现象。比如如果今天还有决斗士的话,我们要杀人取乐,我们当然会觉得暴力应该终止。今天我相信除了这种地下拳赛之外,没有任何现代文明的态度能够认可我们今天可以靠杀人取乐。
今天杀人取乐都已经成为电影的情节了,只有在电影里面我们设想很多富豪为了看他人互相搏杀取乐,我们搞一些非法的勾当,这个其实是很多电影爱编的一个情节,因此类似于斗牛决斗是这种以暴力产生真正巨大伤害来取乐,实际上我们已经禁止了为了避免暴力产生巨大伤害取乐,像USA,w本身就是表演性质居多就不说了,我们就说, Usa已经很残忍了,但即使 USC也有很多的方式在约束和规范里面的暴力,比如说人要带护具,比如说里面有些部位是部位是不可以击打的,比如说里面凡是你打到不行了,你立马就可以拍一下,你就终止认输,比如说裁判遇到一种情况也会终止比赛,也就说我们确实有娱乐的暴力,有娱乐的物理暴力,但娱乐的物理暴力在当场就有遏制暴力过度和暴力带来巨大伤害的终止手段和规则。
但是语言的暴力没有,比如说吐槽大会和网上对骂,我们没有规则在约束这样的暴力,所以这样的语言暴力会变得非常可怕,会变得非常的极端。这个不是我们今天所说的重点啊,但我们确实会看到我们有娱乐的暴力,但物理的娱乐暴力是有很多方式约束他的,但语言的娱乐暴力却没有。好。
第二,语言的暴力跟物理的暴力还有一种模糊性,不是绝对的暴力,而是人群攻击,就物理的暴力无论如何都会落实到某一个人。战争是比如两国之间的战争,虽然对象是对方的国家,但这个暴力也会落实到真正的富商伤致死的士兵名官员等等,它是会针对人的,但语言因为其概括的特征是可以范围攻击的,它是可以攻击一个族群,一种性别,一种职业等等。而很多时候语言的暴力确实是呈现为对于一群人的打击,也与讽刺。
他还不像吐槽大会或者于谦,郭德纲讽刺于谦是针对特定的人,很多时候是对一群人,这个是他的物理暴力非常大的不同,也是很多时候我们认为这种言论似乎应该得到宽容的一点,就是因为它不是对某个具体的人,你甚至可以说他有一点点对事不对人的特征,但是其实也不尽然,在这点之上,我要说语言这种范围性的暴力很像法律,因为你看在物理暴力之中,针对广泛人群的是战争对吧?
我们要对国家开战,但是经常在很多社会运动之中,我们也会提到这个词汇,比如说我们要对网络诈骗开战,我们经常愿意这么去讲,要去这么讲的时候它是个比喻,但同时比喻跟战争行为或者跟这种物理暴力行为是有特殊性的。在网上骂一群人就有点像法律中要对网络诈骗开战,它像在哪里?就是当网络语言暴力去对一群人施加暴力的时候,他与法律审判约束一个罪是有相似性的,也就说。
我们为什么要讽刺于情人或者一个职业呢?就是因为这群人这个职业,他们某一种行为,某一种特征,某一种身份我们觉得值得吗?所以谁只要符合这个位置,他只要听到了自动来受罚,对吧?比如说我假设我啊很恶毒的讽刺熊孩子,虽然我没有骂任何一个特定的熊孩子,要哪个熊孩自己看到或者哪个熊孩子家长看到了,看到我的话自动来受罚。
它很像我们一个法律体系,我们先把罪名定下来,以后只要谁碰到它自动来受罚。
所以当然网络语言暴力,你可以把它当做立法司法一体,我不光订立了,为什么要骂你?我在骂里面要说明白,我还把他骂出去,在网上或者我还去他们的地方骂,对吧?比如说假设我特别讨厌饭圈的人,我就加到某某某的粉丝QQ群里面,我觉得在QQ群里面用语言暴力原地原地开骂,就能有很多,比如说以前百度地方爆发,可不就是去到对方的巴黎去骂别人吗?
因此它很像立法司法一体,就我们既有针对你们这群人为什么有错的一套说法,行为特征身份,我们还去负责司法,我们还去到你的面前,把这种辱骂呈现给你,所以说它确实很像我们要对网络诈骗开战,比如说之前在百度贴吧时代最容易报的8,就是要去报什么东方神奇,韩国粉丝的暴的主体一般是什么?礼仪或者魔兽师姐,你比如说他们去开展这样的语言暴力,暴力的合法性和紧迫性是存在的,他们也就像一个立法者司法者一体一样,去进行这样的语言攻击,来完成这样的过程。
所以这个部分我们再说,不能因为语言暴力没有自我防卫的特征,似乎我们就把反对语言暴力的道理说全了,没有。
我们今天主要还不是在说语言暴力,就是在这里,我们在说语言暴力是有混合和模糊性的,第一就是作为娱乐的暴力的存在第二,语言暴力可以不针对一个人而针对一群人。
因此这是产生一个问题,当一群人本身的行为特征身份就是不对,就是对其他人造成的伤害,我们有没有对他们进行语言暴力的合法性甚至紧迫性?
比如今天很多人就会认为遏制饭圈在网络上的扩张不仅合理,而且还有紧迫性,我们最好多骂骂饭圈和粉丝文化,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所以说我们今天主要是来针对这个问题来讲的,所以首先我是要反对一切暴力,认为一切暴力都应该停止,语言暴力、物理暴力都应该停止吗?第一不是也不可能,所以说我们今天并不是要来讨论什么暴力可以接受,什么暴力不可以来得到一个暴力的例外标准。我们今天来说什么情况之下该骂,什么情况下不该骂。我们今天不是来做这个事情的,我们今天是来说,当我们说什么该骂什么不该骂的时候,实际上我们在尝试得出支持语言暴力的合理性和紧迫性,我们是更深一层反思来说这个事儿,我们是在说我们是怎么构成合理性和紧迫性,我们一般怎么做?
我们构成对其他人施以暴力的合理性和紧迫性,这个事本身有没有什么值得去考虑的问题。
好,我们前面已经说了,暴力的重要问题是暴力的例外,就是什么情况之下可以用暴力,我们也说语言暴力的可怕之处在于语言暴力的合理性,并不能终止暴力,所以他失去了防卫性的这么一个特点。
因此语言暴力的合理性来源报复反击批判,就是我们因为别人骂了我,我能不能骂他,因为他确实该骂他伤害他人,我能不能骂他对吧?我批判他或者我报复他反击他,因此今天你也可以反思,有一个反思角度是我们不可以以暴制暴,虽然别人骂了你也不该骂他,虽然别人做了伤害他人的事情你也不该骂,包括忍耐宽恕,这不是我们今天要讲的。
我们今天一点没有想讲忍耐和宽恕的事情。今天讲的是因为你要忍耐和宽恕,也有一个有罪在先,别人先有一个罪,这个罪该骂能骂,你选择不骂才叫忍耐和宽恕。所以说我们今天关注语言暴力的合理性来源,为什么我们认为一个人该骂能骂的问题,所以今天我们要解决的呢罪过的行程。
因此我们刚才讲了暴力,讲了语言的暴力,这里我们才讲到思考的暴力,因为在我们脑子里面变成一种例外,变成一种合理性、紧迫性甚至必要性,我们必须侮辱这帮人,我们必须骂这帮人,是一个思考的过程,这是一种思考的暴力,我们是怎么确定现在必须以、语言的暴力来对抗对方的。
好,所以我们来讲思考暴力的构成,因此我们一般认为什么情况之下暴力是合理的紧迫的,最典型的就是正当防卫对吧?就我们认知到一个正在发生的身体侵害,我们需要制止侵害,对吧?一般的正当防卫的紧迫性之下,有没有思考的很难讲,更不用说思考的暴力了。很多时候正当防卫是很激情的很现场的很身体反应的一个行为。那么什么是典型的思考的暴力?我给大家举几个例子,也就是说我们在思考构成一种暴力的合理性和必要性,我们透过思考、演绎、推演、论辩的过程来论证我们现在有必要对另外一帮人进行语言的侮辱、讽刺和批判。
第一,用思考构成伤害的发生,也就是说很多事情明明不是伤害或者显得完全不是伤害,用思考的过程说明构造推演它确实是伤害。比如说我们在网上有很多正当的权利诉求,我们说这帮人虽然看上去是正当的权利诉求,但其实是勾结国外势力,对吧?经常有这样的话,那么他们勾结国外势力,就对我们的生活和整体秩序构成了伤害,这个伤害是一个思考的结果,对吧?是一个想演绎推演的结果,不是直观的是靠另外一套理论在背后支撑的,这是伤害的发生,可以靠思考来形成,明明不是伤害,用一套理论和思考把它想象成是伤害。
第二,伤害的对象明明是少部分人的激进行为,想象人是整想象为是整个人群的根本性的罪,比如说很多男性指责女权运动,女权里面确实有打幌子赚钱的绝对是存在的,因此男性说整个女权运动就是一种女力,就是一种商业的机会,每个人都在里面想赚流量,想赚关注度,想赚钱,这当然是一种伤害来源的想象,是要靠演绎推演去完成的。
第三,伤害的整体来源,明明是一种偶发性的暂时性的伤害,把他想象为是一种根深蒂固的罪过。经常会出现这种事对吧?
比如说确实有男性在实际侵害女性的权利,或者也有男性在指责女权,我们说这个是他们数千年来根深蒂固对他们既得利益的捍卫,对吧?这就是对伤害来源的一种整体想象。从一种表层的伤害和对抗到背后,这是一种数千年来既得利益体制,这是靠思考的推进完成的,是思考构造出来的一种结果。当然也有明明是机制性的,却想象为是个体道德的问题,这也是存在的。比如说把这种基于市场和金融市场本身的数字理性特征,把它构造为这都是人性的贪婪。比如所有资本家都是因为他的贪婪本性才怎么样,这也是一种这是一种伤害来源和伤害原因的构造,这些都是思考的。
那么这些思考我们可以在里面很明显的发现一种本质的倾向和一种理论化的倾向。
比如说第一层我们就会认为伤害表象的背后有一种整体的结构,比如说我老板扣了我这次的加班费,这背后有一种整体的结构,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结构,比如说假设谁和他女朋友产生了矛盾,这个矛盾的背后有一种整体的性别结构,比如说我和一个美国的企业做贸易发生了摩擦,这背后有一种整体国际政治的结构,也就是说我们认为伤害的发生不在于伤害的情境,不在于我跟,公司具体贸易合同上面的条文的问题,不在于一对夫妻他们本身面临的生活事实和处境,也不在于老板和员工在具体加班事务之上加了什么班,什么样的流程,为什么加这个班产生了争议,而是一种背后的不是伤害所在的情境,而是伤害背后的深层结构,这是第一层的一种理论倾向。
第二层一般来讲,之所以产生这样的结构,不是社会的原因,不是理性的原因,而是一种相对单一的道德性或者对方无道德的原因产生的无产阶级资产阶级,资产阶级本身是有道德问题的,比如女权对于整个男性或者男性对于女权的抹黑,背后是有道德批判的等等的。也就说它也是一种本质论的哲学病。
所以我们看我们刚才举的一些例子跟其他方式构造报暴力不同,思考的暴力有独特的特征,他不像在网上看到一个人在打另外一个人,或者看到网上一个人在骂另外一个人,思考的暴力更在网之后塑造暴力,明明不是伤害,用思考想象成伤害,明明是少部分人的激进行为,想象的是整个人群根本性的问题,明明是偶发性暂时性的想象为根深蒂固的罪过,想象伤害的表象背后有一种整体的结构,伤害的发生不再伤害的情境,而让伤害背后的某种结构性的本质。
这个思考暴力产生那种机制怎么会这样呢?我们人怎么会想去做这种思考的暴力,用一种本质论的倾向,当然有各式各样的原因,我们今天不去穷举这样的原因,我来说这种思考暴力的一个特征,思考暴力都会将他个体的处境还原到一种整体的世界图景之中。
比如说纳粹排油,纳粹为什么排油?当然欧洲有排油的传统,但到纳粹这里把它进一步强化为一种雅利安人在世界的真诚和犹太人密谋透过金融控制世界的一种整体斗争的结果,在这里面雅利安人是高等种族,犹太人是劣等种族,所以排油就是发生在这样一种整体意识形态,根本世界图景的对抗之中的柬埔寨的红色高棉一样,是无产阶级对于资产阶级革命的一种根本推演,是农村生活对于城市工业资本主义生活,农村平民的无产阶级生活自然生活,对于城市的资本主义工业生活的一种根本对抗。
当时他们还发明这样的词汇,就是旧人与新人,因此城市里面的人离开城市,驱赶回农村农场工作就被改造为新人,而原来的城市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等等就是救人,这也是一种整体世界图景的对抗。
那么我们这边1957年的反右,就是反右运动,也是一种激烈的意识形态对抗,基本上也是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意识形态和敌人的一种根本对抗。
所以说你们会发现刚才回来在我们刚才举的这些例子之中一样,中国与美国国际争霸的根本对抗,男性与女性性别之间水火不容的根本对抗,小粉红与我们或者说饭圈与非饭圈的人等等本身构成一种整体图景的对抗。
所以说思考暴力的根本是愿意认为存在一种世界图景的对抗。
我们刚才举了几个最极端的例子,但这种最极端的例子之中,这种神话式的意识形态和根本的对立,在我们日常生活中,我们所想象的语言暴力之中一样存在,包括很小的社会事件,我们都能够构造出这种根本对立和根本对抗的世界图景。对吧?比如说我们在很多时候,我们对穆斯林本身很多在网上对他们的语言批判,就是一种现代性和反现代化的愚昧的根本性的世界图景的对抗,再加上我们不愿意生,他们特别愿意生,所以最后升到全是穆斯林,就是这种整体世界图景的对抗。
所以说思考的暴力,很多时候会落实为一种世界图景,式的对抗。在这种世界图景式的对抗之中总是有三个要素构成。
第一,对方做了多少坏事儿,造成了多少实质性的伤害?比如说排油,当时就编造了一整套犹太人是怎么样伤害非犹太人的,怎么样伤害他们的金钱,怎么样伤害他们的道德,怎么样勾引雅利安人的男士等等,破坏雅利安的家庭等等。所以犹太人做了很多伤害,大家去想其他的世界图景对抗之中,伤害当然是基础,因为语言暴力丧失了自卫属性,基本上就是报复,批判肯定是有伤害在先的。
第二都会存在对方之所以做这些坏事,是因为道德水平的低下,这点在构成世界图景的思考暴力之中非常重要。思考暴力总是需要把对方想象成道德水平非常低下的。
三第三是我们经常被忽略的,但其实非常重要,思考暴力的构成,一般都要讲对方的能力实际上也非常低下,这一点很重要,我马上说为什么你但是你们会发现不管在欧洲排油反右还是在红色高棉之中,敌人总是坏,道德水平低,而且能力也很低下的,为什么构成一定要这些要件,尤其是能力的低下,为什么针对普通的刑事犯罪对象,我们一般不去想象对方的能力低下没那么重要,比如说我们一般不说拐卖人口的人能力多低下,或者网络诈骗的人能力多低下,我们确实认为拐卖人口和网络诈骗都很坏,这帮人非常坏,这帮人伤害他人,但一般我们不编造一种整体的类似于雅利安民族和犹太民族这样高等人低等人的想象,但是在比如我们对网络诈骗,我们一般不觉得我们是高等人,他们是低的人,但是我们对于饭圈的人,包括政治低优化,在整个这套意识形态构筑和批判之中,这里面高等人和低等人能力高能力低,非常的明显,为什么?
这一点非常重要,我们就是要从思考暴力的构成,世界途径的整体对象,为什么一定要想象对方能力低下这一点来入手?
第一要我们回答为什么对于拐卖人口网络诈骗,我们一般没有这么关心对方能力有多低下,这事就是因为我们跟拐卖人口的或者跟网络诈骗的并不存在生活图景的整体对抗,它就是在生活着这个事物之上,比如说拐卖人口的,在孩子的安全上对我们生活构成威胁,比如网络诈骗在财产上对我们的生活构成威胁,但是并不构成生活整体图景的威胁。
但是很多其他事情我们就想象为是一种整体生活图景的威胁,而存在生活图景对抗这回事儿,本身就非常的演化论,也就说犹太人与雅利安比如说今天很多人想象他们自己和穆斯林针对生存空间和人口的竞争,本身就非常演化论,很多女性在构筑男性利用女性生意传宗接代等等,也是一种非常演化论的构造。
因此我们在这里可以解答,为什么思考的暴力构成一定有对方的能力差,就是因为在演化论的视角之下,如果你自己道德高,受伤害能力还差,那是很麻烦的。因为在演化论竞争之中,如果你能力差你就死定了,你就一定会输,没有人会希望自己,因为如果你一定输了,你还拿语言去反抗它有啥意义,其实意义也就不大了。
这里要说你看我们经常反对资本家,其实我们也没有很多人觉得资本家能力有多强,所以我们才喜欢看他们遭罪,喜欢看他们亏钱。
我们认为他们要么是运气好,要么是资本多,就是我们在起点上的不平等,我们并不认为资本家比我们能力要高多少,因此我们现在存在一个想象图景,我们现在为什么是受害的一方?我们能力还比他们强,因为我道德水平比他高,这里面道德性的一面在饭店会拿41,就我们的处境是因为我们道德水平比别人高吗?在那部分已经说得很完整了,我们现在要来讲他的另外一面,我们是受害方,我们的道德水平比对方强,我们的能力也比对方强。
分析到这儿,一个东西呼之欲出,什么东西我们能力强更优越,怎么还是受害者?我们道德水平高怎么办?不管是红色高棉、纳粹等等的意识形态都在讲,我们要放弃自我束缚,只要我们放弃我们自己,束缚自己,也就是说不是敌人打败我们的,是我们自己的想法,打败了我们自己或者是敌人的轨迹,导致我们自我束缚,只要我们放弃自我束缚,我们就能赢。
比如希特勒就认为德意志民族要放弃一战之后,一系列跟西方签订的不平等条约,只要放弃德国马上就能赢。
比如说小粉红,我们要放弃西方所谓的那套自由民主平等的价值,所谓的现代普世价值,这套东西,只要我们拿来约束我们自己和我们的发展,我们就要输,这套东西反正他们自己也做不到,所以我们千万不要上他们当,我们要放弃这套东西的束缚,比如说女权,我们要放弃男性家族给我们的束缚,婚姻孩子生育等等一切,包括女性要温柔,包括不可以骂人等等的,我们就是要骂出来,就是要去网上侮辱他们,包括打工人,你看今天最严重的情况之下,很多打工人甚至开始怀念文革,认为只要再来一次,我们对资本家就能够赢对吧?
因此暴力的合理性在自我约束的放弃之上就出现了。
请注意在这里这种语言暴力的合理性来源和推演过程是一种思考暴力的结果,所以不是暴力的表层,它并不是一种表层的报复,并不是一种表层的批判,都不是它带有了一种更强烈的思考之后的结构性特征,也就是说我们明明能力更强,我们是受害者,就是因为我们自我束缚,因此现在的根本和现在的重要问题,就是要放弃自我束缚,只要把这个束缚拿掉我们就能赢。
因此我们现在发现什么是思考的暴力?相信世界图景式的整体对抗加一套演化论的推演,只要得到一个结论,只要我们打破加诸于我们身上的各种道义限制,很多道义限制是非暴力限制,只要打破加之于我们身上的非暴力限制,我们必胜,这个就是思考暴力最终的结果,只要我们打破加诸于我们身上的非暴力限制,我们就必胜,因此暴力的合理性在这样的一套推演之中来完成,因此当这个图景来形成,你简单的给他说,你们这不就是简单的报复吗?
你们这不就是对骂吗?
不,你这个道理并不能让他们觉得不该对骂,不该报复,他有大于报复和对骂的意义,他是要打破家住在他自己身上束缚,所以说当一个人脑子里或者任何一个族群脑子里形成图景,你现在给他说要遵守承诺,要非暴力,不能骂人,不能撒谎,不可以刻薄,不可以冤枉,他听不进去,他觉得我根本不用考虑这些,因为从我的世界图景之中,我就是要反对着去自我束缚,你现在拿这个来就是要拿这些自我束缚再来框我,所以说世界图景确实是今天网上暴力的根本根源,就这种思考的暴力是语言的暴力非常难遏制的根本的根源,它已经超出了暴力本身合理性的边界,而放到了一种世界图景的构造之中,形成一个合理性,这个是今天我们非常难以解决的语言的暴力的根本的来源。
这个确实是个很麻烦的问题。
好,大家现在已经明白了,我们今天讲思考的暴力是什么意思,思考的暴力是怎么发生的,是怎么来的,我们是怎么在脑子里面把思考的暴力推进为一种语言暴力的合理性、必要性和紧迫性的,就是从这种打破自我束缚,我们明明能力更强,道德更强,为什么还是受害者这个问题的构造,世界整体图景的问题构造之上来的。
好,我们现在就要问了怎么解决呢?对吧?因为这玩意其实在我每个人身上都有,我倒不是说某些特定人有,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我们怎么解决自己身上这种思考的暴力,我们先来看一个例子,大家跟着我的一个条件来想你脑子里想的是谁,这个人群他们就是要求平等,要求程序上一视同仁和公平,没有别的要求。
第一,第二,但是他们一直面临系统性的偏见和程序不正义的粗暴对待。第三,最近还就发生了一个对头人很明显偏见和侵害加深的事件。第四,在这个事件发生之后,他们已经穷尽了程序上合理的球场手段,沟通手段,都没有得到好的结果。
第五,在这种逼迫之下只能使用暴力,这是一个比较偏正面的描述,对吧?
你脑子里面想的是谁,当然有无数的人群和无数的事可以套在这个壳子里面,很多都不能讲,我们就讲两个能讲的, black lives matters和最近的支持川普的川粉,实际上他们都符合表述,他们要求的是平等程序上一视同仁,但他们认为自己一直面临系统性的偏见和程序不正义,最近有个明显的伤害,在伤害之后他们采取了合理程序的手段,但是程序手段穷尽之后都没法得到结果,在被逼迫的情况之下只能使用暴力,因此而在美国 black lights、manners和川粉确实是针锋相对的,但在真风箱的情况之下,他们对于自身处境合理性的论证其实又是一模一样的,他们都构造出了一种世界图景级的对抗,该怎么办?
在这个情况下该怎么办,有这么几个办法,我们从里面来发生解决思考暴力的方式,我们经常面对这样的对抗,也就是说网上意识形态对立的两方都认为自己绝对合理,绝对真理,而且还都如果你去细看,他们诉求的结构几乎都是一样的,他们形成自身合理性论述的完形填空的句式都是一样的,就这么点甜不一样的词而已。就是刚才我讲这5点,你几乎可以套到各式各样通讯上面去,程序和形式上的相似性不是没有意义的。
好,我们面临这种纷争,比如说就black less matters,川粉怎么办?态度一反对一切暴力,只要是暴力就不行,你们不管是哪方,只要用暴力我就反对,这个可能吗?对吧?
我们总认为我们能区分出正当防卫,报复反侵略战争和其他的暴力,我们认为这三种明明白白,其他的不正当的暴力实际上不可能,这三个在羽翼之上,在语法之上完全合理的正当防卫报复和反侵略战争和blacks来max穿粉行为之间中间有非常模糊的边界,我们不可能说我反对一切暴力,如果你要这么说,你就要连正当防卫报复和反侵略战争也反对掉,这是不可能的,我认为既不可能也不合理的。
好,所以说观点一我反对一切暴力,我觉得这种话都是过于简单轻巧的,不可能。第二,我们认为第二第二其实更糟糕。第二我支持的这里面所关系到的事实是经得起严格的推敲和用证据证明的,他们阴谋论而已。也就是说我们在网上确实我们跟他们有某种语法上的相似性,但我们是有根本区别的。我为什么是正义的,因为我经得起事实的核查和验证,你一条条看,他们没有他们那都是旁证,他们都是自己想象的,都是自己演绎的,都是阴谋论。
然后我们想他们为什么会搞这么拙劣的阴谋论,他们为什么不尊重事实?第一,因为他们不道德,第二因为他们傻。完了说到这儿,这个思想暴力的要素都有了,他们有伤害,他们不道德,他们傻,又都来了,所以说现在网上很多人在说,我支持的是客观的,是经得起严格的事实验证的。很多新闻领域工作者啊经常有这样的诉求,就是说我们面对这么多的网络纷争怎么办?每个人要尊重事实,要采用的一些经得起事实核查的东西,这话说了起来都特别简单,要事实在世界上真这么简单,真这么无可争议就好了,而且我认为这套想法其实是容易构成思考暴力的,因为这套想法的对立面很容易,既不道德也傻,他们能力也差,他们没有基本常识,他们反制他们还不道德,对吧?
就这么一项思考暴力又构成了这是第二种观点,就是凡我支持的都经得起事实验证,他们那些都是阴谋论,第一种是反仪器暴力,第二种是,第三种就是所有人都是偏见。其实你说的对大家都一样,每个人都是只是支持他自己的立场而已,所以说屁股决定脑袋,立场先行决定一切。
所以最后的根本问题就是要占领舆论。一般来讲,比如说很多小粉红认为我中国现在就是要占领舆论的高地,为什么我们没有占领住舆论的高地呢?所以我们太老实了,是因为他们那套虚伪我们过去没戳穿,是因为我们过去太正当太道德了。
所以一般来讲,你们认为哪方要占领舆论的高地?比如说很多文青认为我们要去占领舆论的高地,不要让饭圈的文化扩展开来,根本是什么?是因为我们太老实了,他们不老实,结果所有人有偏见,要占领舆论高地,绕了一圈,还是回到了思考暴力的结构。
所以我们占我们怎么占领舆论高地,当然就是放宽我们自己的最对自我的束缚和限制了,对吧?这是今天很多人支持观察者网,很大程度上观察者网就是一种我们终于不在自我束缚的舆论形态,舆论形态就能够有助于我们赢,基本上这么一个想法。
所以说我们会发现,不管认为我这个东西经得起事实的核查,他们那个是阴谋论和所有人都有偏见,因此重点就看谁来占领舆论的高点,今天很多女生也这么想,这两个东西看上去针锋相对,但实际上殊途同归,这两段说到最后都是要看怎么样行到形成一个思考暴力的结构之中。
所以说刚才我们说了三种可能性,反对一切暴力也不行,我们这些都是事实,他们那些都是阴谋不行,所有人都是偏见,所以说看谁声音大,不行,但如果以上都不行,怎么办?对吧?因为你看第一个就是双方都错,第二个只有我对第三个双方对都不行。
第一个不行,反对一切暴力声音不可能,123不行,是因为殊途同归,最后都会回到那套思考暴力的框架,这还有啥可能对吧?因为逻辑上几乎穷尽了都错,只有我对都对,最后就剩只有对方对了,合着今天反对思考暴力,就是每次起网络争执都是我错对方对,这个更不可能对吧?肯定也不是这样。
所以说还有什么可能呢?还有一种可能当然不是一种可能啊,很多时候我们会在网上应对方式,还有一种可能都怀疑,我都不知道,我没有判断,我不判断都错,也不判断都对,也不是只有我对也不是自由对方对我们说真实是不可知的,真相是复杂的,真相不是非黑即白的,真实是不可知的。
我对一切这种东西都怀疑,都怀疑他要么犬如,要么沉默,要么基本上还是虽然对错很难说,但是谁的声音大还是听得出来的,所以说舆论阵地还是很重要。
基本上都怀疑,最后基本上要么导向犬如冷漠,要不然倒向,反正这个价值是看不明白,舆论正义舆舆论阵地看得明白,还是舆论阵地去争一争好,那还能怎么样对吧?
所以我们现在在探索思考暴力以外的可能,我们上来似乎从逻辑上把一切都穷尽了,所以确实要这么做,这些都不可取,还能怎么样?
当然就没有那么明确,零零散散的,我想出这么几个,我先把它说出来,大家看有没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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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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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就要反对一切单向度的世界图景,反对对世界想象为能力又强又有道德的单一受害者,我们在对抗道德又低,能力又弱,就是因为不择手段,而赢的他们反对这种根本的思想暴力,反对只要我们摆脱枷锁就能获胜的这么一个思考根基。
任何时候面对他人的言论或自己脑子里面产生这样的想法,都反对。我们先不管black life matters和川粉谁对谁错,我们首先只要有反对单,只要有世界单向度的世界图景,想唱成一个单一受害者,将一切生活问题归咎为这种世界图景对抗的,我们就反对,确实也不是如此。
好,这不重要,关键在于反对中能怎么地。第二,关注具体的问题,饭店一直在说了,我也不用说太多,确实如此,反去关注问题的具体语境,不关注世界图景和意识形态对抗,反对一切问题都是整体宏观结构性的问题,好多问题是细节的问题,追求细节的解决和细节的优化,这个是第二个。
第三,前两个都有点泛泛之谈,你会觉得,如果最后做这一期就这俩的话,好像是说了点啥,但是好没什么特别重要的该做的事情。好下几个就要重要点了。第三很重要,既然我们说不可能反对所有暴力,我们该怎么看待暴力,不管是语言的暴力还是物理的暴力,怎么看待暴力呢?暴力作为推动议程的手段,根本的目的还是商讨和妥协。也就是说在这里我们至少可以排除发泄的暴力和报复的暴力,或者说自我约束解除的暴力。
我暴力是为了他骂我,我也要骂他,我暴力是我暴力是因为我不爽,我要撒出来,我暴力是因为我要决定不要再自我约束了,没有这些事儿,暴力很多时候确实可以作为推动议程的手段,根本还是要回到商讨和妥协。
当然在这里面还有一个要克服的,克服啥?就是不相信商和商讨和妥协,认为商讨和妥协就是赢家定定条件,输家接受暴力,你暴力到赢了跟对方来谈条件。
就今天很多人对于所有的商讨基本上都是这个看法,商讨最后就是打一仗,赢家跟输家签一步,签一个不平等协议,但确实不是这样的,我举个最简单例子,就是在WTO的框架之下,两个国家爆发贸易战,这是一种贸易上的暴力。
这种贸易战是为了商讨和妥协,是为了回到谈判桌上进行互相商讨和妥协,对吧?这就是一种典型的暴力作为推动议程的手段。同样在我们的社会生活之中,很多时候并不是我们有可能去反对一切暴力,但我们要反对发泄的暴力,反对报复的暴力就是推动议程的一种手段。
当然我们要反对商讨就是赢家逼输家接受条件,所以我们必须要暴力到赢了,然后逼他接受条件的这么一个想象和想法。因此在这个情况之下,任何人采取不管是物理的暴力和语言的暴力手段,他都得有特别具体的目标。我们这么做是为了就什么问题展开商讨,比如说贸易战就有非常明确的目标,我们打贸易战就是为了重新签两国之间的贸易协议,就是为了反对在这个领域的什么,当然双方有商讨,就代表在这个领域之上双方有巨大的矛盾和争议,就代表商讨过程一定不顺利,对吧?
你如果顺利的话有什么可商讨的,好,这是对暴力本身合理性的一个再辩护条件,就跳出一种物理暴力、式的合理性,来回到这种暴力的合理性,当然这个也一样,很多反侵略战争就是要逼对方回到谈判桌,打到对方,当双方伤亡都不可接受,逼迫对方回到谈判桌的这么一种方式,实际上很多时候在世界上真实发生的巨大暴力都是为了迫使回到商场和妥协的过程之中。好,这是第三点,就是对暴力本身合理性的一种论证方式。第四点对于细节怀疑的敏感,在这点之上我们确实说那套真相核查确实非常重要,但是我要说真相核查在我们的身上绝对有双标。我举个例子,这次川粉就会说,占领国会那些人里面很多人是美国的极左派扮演的,那个人是安提法的人,对吧?我们后来也揭穿说根本不是你看那照片跟谁照片合理,那事实上在我们面对的任何不管是线上还是线下的暴力之中也都有,我们会认为我们这边啊,凡是最极端的那些人都是对方的小号,都是对方来抹黑的。
当我们每次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一旦这种阴谋论对我们有利,我们确实在以一视同仁的方式去审查里面的细节和怀疑吗?还是我们把它简单的作为纳入我们整体世界图景合理性的一环,我们认为对都是对方抹黑。对吧?这种事情相信过去接触过很多,我们大家可以扪心自问,是不是每次你都用同样的审慎去面对这些细节的质疑,所以说一旦与你的世界图景相关的细节,还是要以同样审慎的方式去质疑。
第五,还是要对自己最后根本目标和诉求保持质疑,这不代表对方就是对的,而代表 always another way,就是最后真理多半在你和对方之外,不是对方的想法,不是你的想法,而是在它之外的一个事情。
也就是说要么你对新的世界图景敞开理解,就是你也知道就是你所持有,正因为我们其实每个人面对一些问题,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整体的世界图景,你会想想,你这个世界图景却未必对,或者你认为多种世界图景都有它的合理性,在我身上我确实认为资本主义批判有非常大的合理性,包括其实我反对自由市场,我也反对比如说在自由市场情况之下,外卖骑手送餐员这事超级合理,我认为这事超级不合理。
但反过来克批判计划经济那套我都接受,我觉得克说的很有道理,对吧?看上去是矛盾对吧?就自由市场和资本主义批判这样是矛盾的,但确实这两种视野主景都合理,他为什么不矛盾?不矛盾就在于你看最近拼多拼多的闹出这么多事儿,又出了新的事儿,拼多多的问题可以不是资本主义的问题,为什么?就资本主义条件之下有各式各样的公司,有拼多多,也有宜家,也有谷歌,但谷歌后来没好哪去,但是这个世界上确实是有好的公司的,有尊重员工的自由市场公司。
所以说资本主义不只有一副面孔,不只有拼多多这样的面孔,世界不是单向的,世界存在于既有自由市场,又有对资本主义潜质的世界图景之下,就是在各种不同世界图景的张力之中的,我们都要明白世界图景是对于世界的一种理解方式,而不是世界真正存在的样子。世界不存在于一帮,黑心资本家要去奴役和控制打工者,这是对世界的一种理解方式,而不是世界的真相和客观现实。
所以说要对自己的根本目标和诉求保有怀疑,永远有探索another way的开放性,或者永远有难过和理解多种世界图景合理性的目标,因此不必走向单向度的世界图景,去搞思考的暴力。
所以说到最后你可能还是在问你到底谁对 Black life matters和川粉他们这个形式类似,你到底支持的是谁?对吧?如果听到这你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可能说明刚才那20分钟你可以再听一遍,听到这你会发现可能重要的问题并不是选择black flex manners和川粉,我们非要去支持哪一方的问题,非要跳入哪一方固定的世界图景之中的问题,可能需要重新听一遍。
好,这是今天这个节目的内容,这个节目是本着认识到今天网络语言暴力越来越多,且这些语言暴力还产生了合理性、必要性和紧迫性的论证理由,就是那套思考的暴力。我们来讲了暴力的合理性,来讲了思考的暴力是如何形成的,也讲了最后我们该怎么去反对,尤其是反对我们自己身上这种思考暴力的问题。好,我们这期饭店special就到这里结束,大家要记得赶上去向前。